第七章：前女友的癡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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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從心理醫生那裏回來之後，第一次真切地看到了鬼。
中午下過一場陣雨，天氣陰沈，宿舍裏只有老三和老四兩個人。看到我回來，老三高興萬分：“老六，你回來的正好，我們來打牌吧！”
我擺了擺手，表示沒興趣。正在看書的老四也表示不願意打牌，於是老三從床上蹦起來喊了聲“無聊”，出門去別的宿舍找牌友去了。
“其他人呢？”我問老四。
“老大和老二跑去上網了，老五那家夥不知道怎麽搞的，竟然和妹子約會去了。”老四一臉嫉妒地說道。
“真厲害！”我讚嘆一聲，心裏卻在想著去哪裏才能夠找到章老頭。
“你不是去看心理醫生了嗎，結果怎麽樣？”
想起那個醫生，我心裏就不痛快：“別提了，我看那個醫生心理有問題還差不多。”
老四聽到我這麽說，馬上來了興趣，放下自己的書，搬了個凳子坐到了我的床邊，興趣十足地說道：“說說看。”
這老四和那個醫生還真是絕配。一個愛賣關子，一個喜歡八卦，真該介紹他們兩個認識才對。
但是這時候，我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。
因為是陰天，房間裏比較暗，我剛回到宿舍的時候，又想著心事，所以並沒有特別註意宿舍裏的情形。這時候老四搬著凳子坐在了我的身邊，我才看到了驚人的一幕。
有一團人形的黑影，漂浮在老四的背後。
“老四你快回頭！”我急忙喊道。
老四聽到我的喊聲，嚇了一跳，猛地往身後看去，差點帶翻凳子。
“什麽呀，一驚一乍的！”
老四圍著凳子轉了好幾圈，上上下下地看來看去，疑惑地看著我。而那團黑影就一直跟著老四飄來飄去。
“你什麽都沒看見？”我不由得對自己的眼睛產生了懷疑，只能求助於老四。“你的身後有一團黑影，你看不到嗎？”
“黑影？”老四盯著我看了片刻，確定我不是在玩他，於是說道，“要不然，老六你換一個心理醫生吧？”
難道，這一切真的是我的心理問題？
我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。但是從那時候起，老四只要在宿舍，就總有一團黑影飄在他的身後。
但是這個黑影除了我能看見，其他人完全沒有感覺。我既不能證明那團黑影的存在，也不能說服他們相信我說的話。因為我前一陣子的表現，任何想要讓他們相信這事事實的話題，最後都會轉變成怎麽幫我找一個更好的醫生。
我成了他們眼中的病人、異類。
我只好對這個話題保持沈默，盡量讓自己顯的正常。我開始去看心理醫生，同時抽時間偷偷上街，希望能碰到怪老頭章九齡。
時間一天天過去我看著那團黑影慢慢地從淡淡的影子變得若有實質，顯露出了更多的細節。同一時間，老四的身體狀況開始變差，經常睡懶覺，每天卻還是沒精打采，臉色也越來越不好。
我眼看著這一切的發生，卻無能為力，直到兩周之後，老四徹底病倒。
那天早上，老四忽然病的爬不起床。正是夏天最熱的時候，老四卻蜷縮在床上喊冷。大家以為老四感冒，都沒當回事情，勸了老四看醫生之後，就準備去上課。
我卻知道，不是那麽回事。因為前一天晚上看起來還是模糊的人形的那個黑影，這時候更加清楚地展現出來一個妙齡少女的樣子，站在老四的床頭。
“我陪你去看醫生吧。”我自告奮勇地站了出來。
“不就是感冒嘛，我自己去就好。”老四勸我，“才開課不久，你不去上課不好。”
“沒事。”我堅持陪老四去看醫生。
少女的影子一如往常地跟在老四身後，直到我們走出宿舍樓，站在了陽光之下，這才依依不舍地從樓道裏消失。
我扶著老四往醫務室走去，走到一半的時候，老四已經滿頭大汗。
“真熱。”老四嘟囔著，“我感覺已經好多了。”
我擡頭看看天，太陽才升起不久，絕對算不上熱。
然而我似乎明白了些什麽。
“老四，要不你請個長假吧。”我在心裏盤算著，“回家養一個星期病再回來。”
“幹嘛？咒我不死啊？”老四一臉不樂意地說，“我還沒看醫生呢，你能不能盼我點好？”
“先看醫生，先看醫生。”我只好收起自己的註意。
診斷的結果很奇怪，老四壓根沒生病，一切正常，但是又不能解釋老四這些癥狀的原因。最後只能按照老四的描述，當作感冒來治療。
這個結論一點也不讓我意外。
我陪著老四回到宿舍。一進宿舍大樓，那個少女就像等待戀人回家一樣，馬上緊跟著老四，寸步不離。
當天晚上，老四的哭聲吵醒了所有人。所有人圍在了老四的床前，看著他淚流滿面。
“我夢見了莉莉。”老四哭著對其他人說道。
“誰是莉莉？”老大開口問道。
老四目光空洞地看著一個方向，我順著他的視線看去，少女亭亭玉立，站在那裏，臉上帶著微笑。
我心中一動。
“我高中時的女友。”老四抹了一把眼淚。
“想起前女友了？”老五笑道，“那有什麽，過兩天我讓我女朋友把她閨蜜介紹給你。”
這句話引來一堆不滿，都嚷著先讓自己排隊。
“她在等我。”老四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。
“舊情未了？那我排第一了啊老五。”老大喜滋滋地向老五喊了一聲。
“她死了。”
這句話一出，整個宿舍裏瞬間鴉雀無聲。
沈默半晌之後，老大“呸呸呸”吐了三口口水，“大半夜的別胡說八道，得個感冒弄的跟生離死別似的，瞎想毛線啊，好好睡一覺，明天就好了。”
“就是，別瞎想。”其他人也勸著老四。
我卻知道，老四話裏的嚴重性。我一屁股坐在了老四的床邊，用自己的身體將少女和老四隔開。
“老六你怎麽了？”所有人都對我的舉動驚奇不已，包括老四。
我看著少女的盈盈笑臉，心中暗自下了決心。“我睡不著了，坐這裏陪你一會兒。”
“老四發神經，老六你也跟著發神經。”
其他人各自睡去，只剩下我坐在了老四的面前。
老四看了看我，哆嗦著爬了起來。“老六你陪我出去走走吧。”
我點了點頭，和老四一起出門。
從一樓廁所的窗戶爬出來後，我和老四坐在了操場上。
“說吧。”我對老四說道，“有什麽想說的盡管說。”
“老六你……”老四嘆了口氣，“你對我這麽關心，我今天早上還……”
“都是哥們，說這些幹嘛！”
“嗯。”老四點了點頭，然後問我，“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？”
我看著遠處月光下的身影，擡起了手臂，“她就在那裏。”
“真的？”老四神情激動地站了起來，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去，但是我知道，他註定什麽也看不到。
老四徒勞地看了半天，最終頹廢地坐在了地上。“從那天開始你就知道了？”
“我只是看見，當時並不明白。現在我才知道是怎麽回事。”我說道。
“我們卻因此可笑地嘲笑你。”
“這種情況，我也是第一次遇到。”我拍了拍老四的肩膀，“有什麽想對她說的，盡管說好了，我相信她能聽得到。”
老四點了點頭，開始講述他和前女友的故事。
故事很俗套。老四在高三的時候喜歡上了班上的一個女孩，然後瘋狂地追求。後來這件事情鬧到了學校，老四被記了一個大過，這段還沒開始的戀情就無疾而終了。
老四開始陷入瘋狂的學習狀態，以此來麻痹自己，直到拿到了大學的錄取通知書。
沒想到幸運的事情跟著錄取通知書而來。老四先是幾次偶遇女孩，老四的告白也被女孩輕易接受。兩人開始幸運地約會，開始討論上大學時應該多長時間去看一次女孩。
然而幸福卻沒有持續多久，開學之前他們的最後一次約會，女孩遲遲未到，老四怎麽也聯系不上女孩。
第二天，老四在新聞上看到了女孩。
“一定是她等不到，於是來找我了。”老四泣不成聲地說道。
老四忽然發瘋似的站起來，往我指過的方向狂奔而去。我急忙拉住老四，“老四你冷靜冷靜！”
“她一定不願意看到你這個樣子。”我抱住狂躁的老四，努力地勸阻。
“她是在等我去找她，要不然怎麽會跟我這麽久！”老四完全聽不進去我的話，對著少女站著的方向大喊，“莉莉，你等等我，我這就來陪你！”
少女似乎聽到了老四的呼喚，她開始朝我們走來。
我盡力拉著瘋狂的老四，卻無法阻止越走越近的少女。我實在不知道這時候應該怎麽辦，才能拯救老四。
這時候，我的腳碰到了一個東西。
我忽然放開了老四，他猝不及防，摔倒在地。我馬上彎腰，一把將腳邊的磚頭抓在了手中，咬緊了牙關，手上的磚頭直奔老四的後腦勺而去。
血花在老四的腦袋上綻放，他悶哼一聲，隨即暈倒在地。我看著倒在腳下的老四，站在了他的身前。
“你要是想帶老四走，先過我這一關再說！”我目光堅定地看著面前有若實質的少女，張開手臂阻止她的前進。
少女的嘴角翹了起來，完全無視我的存在，繼續向前走去。
沒有任何的感覺。我眼睜睜看著少女穿過了我的身體，毫無阻礙。我急忙轉身，少女已經站在了老四的面前。
“不！”
我大喊一聲，不敢相信這個結果。
“大半夜的幹嘛呢？”
一束強光照在我的臉上，兩個人影走了過來。
少女的身影消失無蹤，我看著躺在地上的老四，松了一口氣。
“怎麽回事？”校保安看著躺在地上的老四問道。
“他失戀了。”
“這就是你打暈他的理由？”保安看著我手上沾著鮮血的磚頭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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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午下過一場陣雨，天氣陰沈，宿舍裏只有老三和老四兩個人。看到我回來，老三高興萬分：“老六，你回來的正好，我們來打牌吧！”
我擺了擺手，表示沒興趣。正在看書的老四也表示不願意打牌，於是老三從床上蹦起來喊了聲“無聊”，出門去別的宿舍找牌友去了。
“其他人呢？”我問老四。
“老大和老二跑去上網了，老五那家夥不知道怎麽搞的，竟然和妹子約會去了。”老四一臉嫉妒地說道。
“真厲害！”我讚嘆一聲，心裏卻在想著去哪裏才能夠找到章老頭。
“你不是去看心理醫生了嗎，結果怎麽樣？”
想起那個醫生，我心裏就不痛快：“別提了，我看那個醫生心理有問題還差不多。”
老四聽到我這麽說，馬上來了興趣，放下自己的書，搬了個凳子坐到了我的床邊，興趣十足地說道：“說說看。”
這老四和那個醫生還真是絕配。一個愛賣關子，一個喜歡八卦，真該介紹他們兩個認識才對。
但是這時候，我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。
因為是陰天，房間裏比較暗，我剛回到宿舍的時候，又想著心事，所以並沒有特別註意宿舍裏的情形。這時候老四搬著凳子坐在了我的身邊，我才看到了驚人的一幕。
有一團人形的黑影，漂浮在老四的背後。
“老四你快回頭！”我急忙喊道。
老四聽到我的喊聲，嚇了一跳，猛地往身後看去，差點帶翻凳子。
“什麽呀，一驚一乍的！”
老四圍著凳子轉了好幾圈，上上下下地看來看去，疑惑地看著我。而那團黑影就一直跟著老四飄來飄去。
“你什麽都沒看見？”我不由得對自己的眼睛產生了懷疑，只能求助於老四。“你的身後有一團黑影，你看不到嗎？”
“黑影？”老四盯著我看了片刻，確定我不是在玩他，於是說道，“要不然，老六你換一個心理醫生吧？”
難道，這一切真的是我的心理問題？
我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。但是從那時候起，老四只要在宿舍，就總有一團黑影飄在他的身後。
但是這個黑影除了我能看見，其他人完全沒有感覺。我既不能證明那團黑影的存在，也不能說服他們相信我說的話。因為我前一陣子的表現，任何想要讓他們相信這事事實的話題，最後都會轉變成怎麽幫我找一個更好的醫生。
我成了他們眼中的病人、異類。
我只好對這個話題保持沈默，盡量讓自己顯的正常。我開始去看心理醫生，同時抽時間偷偷上街，希望能碰到怪老頭章九齡。
時間一天天過去我看著那團黑影慢慢地從淡淡的影子變得若有實質，顯露出了更多的細節。同一時間，老四的身體狀況開始變差，經常睡懶覺，每天卻還是沒精打采，臉色也越來越不好。
我眼看著這一切的發生，卻無能為力，直到兩周之後，老四徹底病倒。
那天早上，老四忽然病的爬不起床。正是夏天最熱的時候，老四卻蜷縮在床上喊冷。大家以為老四感冒，都沒當回事情，勸了老四看醫生之後，就準備去上課。
我卻知道，不是那麽回事。因為前一天晚上看起來還是模糊的人形的那個黑影，這時候更加清楚地展現出來一個妙齡少女的樣子，站在老四的床頭。
“我陪你去看醫生吧。”我自告奮勇地站了出來。
“不就是感冒嘛，我自己去就好。”老四勸我，“才開課不久，你不去上課不好。”
“沒事。”我堅持陪老四去看醫生。
少女的影子一如往常地跟在老四身後，直到我們走出宿舍樓，站在了陽光之下，這才依依不舍地從樓道裏消失。
我扶著老四往醫務室走去，走到一半的時候，老四已經滿頭大汗。
“真熱。”老四嘟囔著，“我感覺已經好多了。”
我擡頭看看天，太陽才升起不久，絕對算不上熱。
然而我似乎明白了些什麽。
“老四，要不你請個長假吧。”我在心裏盤算著，“回家養一個星期病再回來。”
“幹嘛？咒我不死啊？”老四一臉不樂意地說，“我還沒看醫生呢，你能不能盼我點好？”
“先看醫生，先看醫生。”我只好收起自己的註意。
診斷的結果很奇怪，老四壓根沒生病，一切正常，但是又不能解釋老四這些癥狀的原因。最後只能按照老四的描述，當作感冒來治療。
這個結論一點也不讓我意外。
我陪著老四回到宿舍。一進宿舍大樓，那個少女就像等待戀人回家一樣，馬上緊跟著老四，寸步不離。
當天晚上，老四的哭聲吵醒了所有人。所有人圍在了老四的床前，看著他淚流滿面。
“我夢見了莉莉。”老四哭著對其他人說道。
“誰是莉莉？”老大開口問道。
老四目光空洞地看著一個方向，我順著他的視線看去，少女亭亭玉立，站在那裏，臉上帶著微笑。
我心中一動。
“我高中時的女友。”老四抹了一把眼淚。
“想起前女友了？”老五笑道，“那有什麽，過兩天我讓我女朋友把她閨蜜介紹給你。”
這句話引來一堆不滿，都嚷著先讓自己排隊。
“她在等我。”老四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。
“舊情未了？那我排第一了啊老五。”老大喜滋滋地向老五喊了一聲。
“她死了。”
這句話一出，整個宿舍裏瞬間鴉雀無聲。
沈默半晌之後，老大“呸呸呸”吐了三口口水，“大半夜的別胡說八道，得個感冒弄的跟生離死別似的，瞎想毛線啊，好好睡一覺，明天就好了。”
“就是，別瞎想。”其他人也勸著老四。
我卻知道，老四話裏的嚴重性。我一屁股坐在了老四的床邊，用自己的身體將少女和老四隔開。
“老六你怎麽了？”所有人都對我的舉動驚奇不已，包括老四。
我看著少女的盈盈笑臉，心中暗自下了決心。“我睡不著了，坐這裏陪你一會兒。”
“老四發神經，老六你也跟著發神經。”
其他人各自睡去，只剩下我坐在了老四的面前。
老四看了看我，哆嗦著爬了起來。“老六你陪我出去走走吧。”
我點了點頭，和老四一起出門。
從一樓廁所的窗戶爬出來後，我和老四坐在了操場上。
“說吧。”我對老四說道，“有什麽想說的盡管說。”
“老六你……”老四嘆了口氣，“你對我這麽關心，我今天早上還……”
“都是哥們，說這些幹嘛！”
“嗯。”老四點了點頭，然後問我，“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？”
我看著遠處月光下的身影，擡起了手臂，“她就在那裏。”
“真的？”老四神情激動地站了起來，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去，但是我知道，他註定什麽也看不到。
老四徒勞地看了半天，最終頹廢地坐在了地上。“從那天開始你就知道了？”
“我只是看見，當時並不明白。現在我才知道是怎麽回事。”我說道。
“我們卻因此可笑地嘲笑你。”
“這種情況，我也是第一次遇到。”我拍了拍老四的肩膀，“有什麽想對她說的，盡管說好了，我相信她能聽得到。”
老四點了點頭，開始講述他和前女友的故事。
故事很俗套。老四在高三的時候喜歡上了班上的一個女孩，然後瘋狂地追求。後來這件事情鬧到了學校，老四被記了一個大過，這段還沒開始的戀情就無疾而終了。
老四開始陷入瘋狂的學習狀態，以此來麻痹自己，直到拿到了大學的錄取通知書。
沒想到幸運的事情跟著錄取通知書而來。老四先是幾次偶遇女孩，老四的告白也被女孩輕易接受。兩人開始幸運地約會，開始討論上大學時應該多長時間去看一次女孩。
然而幸福卻沒有持續多久，開學之前他們的最後一次約會，女孩遲遲未到，老四怎麽也聯系不上女孩。
第二天，老四在新聞上看到了女孩。
“一定是她等不到，於是來找我了。”老四泣不成聲地說道。
老四忽然發瘋似的站起來，往我指過的方向狂奔而去。我急忙拉住老四，“老四你冷靜冷靜！”
“她一定不願意看到你這個樣子。”我抱住狂躁的老四，努力地勸阻。
“她是在等我去找她，要不然怎麽會跟我這麽久！”老四完全聽不進去我的話，對著少女站著的方向大喊，“莉莉，你等等我，我這就來陪你！”
少女似乎聽到了老四的呼喚，她開始朝我們走來。
我盡力拉著瘋狂的老四，卻無法阻止越走越近的少女。我實在不知道這時候應該怎麽辦，才能拯救老四。
這時候，我的腳碰到了一個東西。
我忽然放開了老四，他猝不及防，摔倒在地。我馬上彎腰，一把將腳邊的磚頭抓在了手中，咬緊了牙關，手上的磚頭直奔老四的後腦勺而去。
血花在老四的腦袋上綻放，他悶哼一聲，隨即暈倒在地。我看著倒在腳下的老四，站在了他的身前。
“你要是想帶老四走，先過我這一關再說！”我目光堅定地看著面前有若實質的少女，張開手臂阻止她的前進。
少女的嘴角翹了起來，完全無視我的存在，繼續向前走去。
沒有任何的感覺。我眼睜睜看著少女穿過了我的身體，毫無阻礙。我急忙轉身，少女已經站在了老四的面前。
“不！”
我大喊一聲，不敢相信這個結果。
“大半夜的幹嘛呢？”
一束強光照在我的臉上，兩個人影走了過來。
少女的身影消失無蹤，我看著躺在地上的老四，松了一口氣。
“怎麽回事？”校保安看著躺在地上的老四問道。
“他失戀了。”
“這就是你打暈他的理由？”保安看著我手上沾著鮮血的磚頭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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